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
景彦庭这才看向霍祁然,低声道:坐吧。
景厘想了想,便直接报出了餐厅的名字,让他去打包了食物带过来。
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
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
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
他决定都已经做了,假都已经拿到了,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能由他。
我本来以为能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,救我们家的人,可是没有找到。景彦庭说。
霍祁然见她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,不由得伸出手来握住她,无论叔叔的病情有多严重,无论要面对多大的困境,我们一起面对。有我在,其他方面,你不需要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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